一路記憶,一路花開
花開,云卷
如果有人問我,誰較讓我頭痛,我會說母親。
如果有人問我,誰較為我頭痛,我會說母親。
每天回到家,她在廚房里織著菜肴濃郁的香味。我敲門,她便跑過來開門,然后小心翼翼卻又裝作若無其事的問我今天在學(xué)校的生活,而這一切,我只是視作不須響應(yīng)的客套。
我有時竟開始疏懶于轉(zhuǎn)頭看她的眼睛。
在為我翻平書肩帶上的褶皺時,當(dāng)你為我撐起傘時,于你挽手走過的寬窄不一的小巷和流嵐浮云的天空時,我于慵懶中渴望而期盼著我獨立的空間與自由。
我們溝通過,爭吵過,流淚過,雙方都疲乏勞累卻又無可奈何。
記憶中初綻的花朵,花蕊中仍包裹著“代溝”,那個瘦弱的身影在黑暗中掩面,在陽光中笑顏如同初綻的花。
我知道無論如何我們都放不下對方,不論我怎樣的言語刺激。
夜晚你還是會來替我蓋好被子,雨中你仍是替我撐傘。
花落,云舒
每次,父母在教導(dǎo)的時候,我都假裝心不在焉毫不在乎根本沒有在聽,但實際上每句話都印在心里。每次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出現(xiàn)在他們眼前。其實很介意他們這樣說,但還是習(xí)慣地笑著說沒關(guān)系。他們就會恨鐵不成鋼的說一句沒出息。我很在意,因為我比你們更恨自己成不了大器。日后只能看著成功的人站在高處然后以笑相迎。
因此,我們默許彼此互相傷害永不停歇。
請原諒我面無表情,假裝無所謂卻傷人好深,我有很多道歉但我知道我絕不會當(dāng)著你的面跟你說。父母是陪伴我人生當(dāng)中的,給不了我長久許多的一看就懂的感動,但會陪我很久的人。
我仍然會跟你說:“我會改。”仍然會互相傷害,分享每整天的旅途。
我打江南走過,記憶里等待花開的容顏,如置身庭院觀云卷云舒,花開花落。
卻永遠(yuǎn)都是走不完的春秋,和做不完的柔水月光中花云的夢。